韩惜钰语塞,心也塞塞的。
算了,还是不要跟她说了。
“吃饭,不聊了。”
明絮絮疑惑:“干嘛不说了。”
韩惜钰闷头吃饭,“说完了。”
解决完午饭回到教室,没有几个人,仅有的那几个还在桌子上趴着睡觉,整个教室很安静。
韩惜钰不自觉也困倦地打了个哈欠,然后趴在了桌子上小憩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醒过来,察觉到身侧有人,下意识地揉揉眼睛看过去:“酒酒……”
结果看见了许一伊。
她也趴在桌子上,对着韩惜钰笑。
韩惜钰当即就清醒了,“你怎么还坐这?”
许一伊弯唇笑了笑:“我的位置靠近门口,我怕冷,不习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许一伊配合地咳嗽几声:“我就坐一下午,明天夏初酒来了我就让给她,行吗?”
没等韩惜钰回答,她就自顾自转过去,对着刚刚来到了座位上的江涔。
“你来了呀?”
江涔皱了皱眉,没理。
许一伊轻声问:“我今天下午坐你前面可以吗?我的位置上实在太冷了。”
啊啊啊,冷个屁啊!韩惜钰捏了捏拳头,估量着一拳打走她的几率有多大,她怎么能脸皮这么厚。
江涔抬了抬眼皮,波澜不惊:“这又不是我的位置,你跟我说干什么?”
许一伊勾唇笑了,“江……”
“不过。”江涔轻轻敲了敲桌子,“我不同意你坐在。”
许一伊愣住了,她不明白是他这是什么意思,“可是你刚刚不是说……不是说不介意的吗?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不介意了?”江涔闲闲地翻开书,语气淡淡,“听到了就走吧。”
虽然说的是“走吧”,就跟在说“滚吧”一样。
韩惜钰看了一场好戏,直接笑出了声。
许一伊的脸挂不住了,笑容也消失了,语气无辜又可怜:“我就在这坐一下,又不会妨碍到你。”
一而再,再而三。江涔的语气就没有那么好了,“你妨碍到我了,所以别坐这。”
许一伊也真是心理够强大,“我不要。”
“不要?”
或许是他表现得太柔和,让别人觉得他是个脾气多好的人。
他神色淡漠:“行,你可以不走,但是明天你可就在这个教室里没有位置了。”
许一伊还以为他说的是,夏初酒回来了,这个位置明天就坐不了了。
“没关系,明天我就回去坐。”
江涔不厌其烦:“你在班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位置。”
意思就是在这个班上消失。
许一伊脸色刷的变白,她是认识江涔的,自然也知道江家在明城的势力,让她在这个班里待不下去简直轻而易举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声音都不自觉带了点颤。
江涔懒得再说,韩惜钰看了半天,适时地开口:“哎——这还不明白吗?不就是嫌你烦吗?”
许一伊咬住下唇,没说话,但是一直倔强地看着江涔。
韩惜钰:“你别看他了,他不是认识他吗?还不知道他对人冷淡啊。”
许一伊终于忍不住,从位置上站起,走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委屈的劲。
韩惜钰呲着个大牙笑:“江涔同学,你干得非常不错!”
这下子她下午可就清净多了。
“别多想,我只是觉得她上午跟我讲话有点烦。”
韩惜钰笑了下,“嘿嘿,不不不,你这是维护了酒酒的位置。”
江涔没有多言。
韩惜钰挑挑眉,转回去了。
—
夏初酒在家睡了一觉,这一觉睡得很沉,醒来感觉头不怎么疼了,但是眼睛还是疼。
“酒酒,醒了没有?”夏语敲了敲门。
夏初酒撑着床坐起来:“醒了。”
声音干哑,闷闷的听不清。
夏语进来了,关切地问:“好点了吗?”
然后把手里的水和药放在床头边上。
“先把药吃了。”
夏语打量着她的脸,担忧地说:“酒酒,要不咱们再上医院去看看吧,你这眼睛还是红的,眼眼睛都是肿的。”
看着都让人心疼,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
夏初酒把水杯放下,也很无奈:“之前我不也去了医院嘛,医生说根治不了。”
“那是以前,现在再去试试,开点药也行啊。”夏语劝说,这样看着都难受。
夏语犹豫了一会儿,答应了。
但是她内心没报什么希望,这是打小的毛病,要是能根治早就治好了。
下午去了医院一遭,看诊时医生说这个毛病虽然伤不及性命,但是他们医院暂时没有治疗的办法,只给开了消炎消肿的药。
夏语遗憾地带夏初酒走出来。
夏初酒安慰道:“大小的毛病,治不好就算了,姑姑,我不在意的。”
这只是感冒才会引起的小毛病,而且感冒又不会经常感冒,这是小事情,治不好就算了。
夏语叹了口气,没再说什么。
结果刚刚走出了医院,就有人追了上来。
“请等一等!”
回头一看,竟是刚刚给夏初酒看病的医生。
夏初酒疑惑地问:“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医生跑得很急,气都喘不匀,“有……有件事,要跟……你们说一下。”
夏语:“大夫您别急,慢慢说,我们不走。”
“哎哟,你们刚走就就有人通知。”医生说,“就是啊,这个小姑娘这个病有专家回来替她看。”
夏初酒一愣。
夏语惊喜道:“真的吗?可是看病的时候不是说没办法吗?”
“这个专家不一样,具体情况要等他来才知道。我这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,专家下周二会到,麻烦你们到时候再来一趟。”
这真的算是惊喜了。夏语感谢地说:“这应该是麻烦您了,那到时候我再带我侄女过来。”
“好的好的,还是来我办公室找我就行。”
出了医院,夏初酒有点想不通,“怎么就有专家会突然来给我检查呢?”
“许是碰巧吧。”夏语坐上车,“这个专家可能这一方面在行。”
…
医生又重新回到他的办公室。
同科室的张医生问:“哎,怎么会有通知说来专家,这也太突然了吧,还是特地给一个病人看病。”
“谁知道。”

